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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九回酒肆风云  (第3/5页)
合人情道理。    只是他这种下意识的反应一下子就过去,代之而起的是经过理智过滤的反应。他迅快忖道:“邵安波才智绝世,人情事理如何不懂?既然她做出如此乖谬的行为,当然有她的道理存在。”    当下站了起来,举步向那几个客人行去。    那店伙急忙抢过来,连连打躬作揖,道:“大爷万万不可,小的给您叩头。”    沈陵目光凝视在那些人面上,口中却道:“那是我同伴的意思,这两个耳光,非打不可。”    那些客人全都变了脸色。    而这时沈陵也看清了发话的两个人,一个是庄稼汉打扮,年约四十余岁,身强力壮,相当老实。    另一个则是小商贾打扮,面长而黑,也长得十分健壮。    他们一共是六个人,分坐三处,每个人都是那么壮健,单是这种阵势,就足以吓阻任何蛮横之人。    沈陵终于看出了这些人诸多疑点:第一点可疑的是个个都有壮健的体魄。第二点他们的表现虽然很敦厚老实,但细察之下,这些人都是装出来的。第三点,庄稼人哪里会在这等时分悠闲饮酒?    他暗骂自己该死,以往的警觉性究竟哪儿去了?    他因而明白了邵安波为何突然无理生事,敢情是想察看一下这些人的真正来路,瞧瞧他们在此聚集的企图为何?    那个小商人打扮的已经长身而起,抱拳道:“在下等早先不知道小姐和公子乃非常人,故此多有得罪…”沈陵不让他说完,便接口道:“现在赔罪已经来不及了,不过看在你知机求情的份上,你和那个说过话的,各人自打一记耳光,我不动手就是。”    他这话比辱骂还要气人,那个小商人面色一变,道:“好,你动手试试看?”沈陵举步行去,面前一张桌子挡住去路,他随手一拨,那张坚硬木头做的桌子,像纸絮一般,应手飞开,简直毫不费力。    他这一手,显示出他的功力,实在惊人。    因为乡下的桌子,虽较为粗糙,但却十分坚实沉重。普通的人,可能用全力还难以搬得动,而沈陵却随意一拂,就纸糊般被拂出老远。    小商人脸色一变,跳出座外,准备应战。    他的身法轻灵迅快,一望而知,修习过武功。    沈陵淡然道:“敢情是练过几手的,怪不得胆敢违抗了。但你一个人不行,把那一个也叫来帮忙吧!”    那个庄稼汉跳出来,怒道:“你们实在是欺人太甚…”    沈陵哼了一声,道:“好呀,也是个练家子。”    “不错,我练过几手乡下笨把式。”庄稼汉道。    沈陵笑一笑,道:“别客气,你们只要一出手,我的同伴就会晓得你们练过什么功夫,你们既用不着自谦,也用不着告诉我。”    那商贾道:“公子,你是有身价的人,不比我们这种在江湖混日子的粗汉,万一受了伤或是什么的,那就太划不来啦!”    沈陵耸耸肩,道:“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,谁教你们惹怒了我的同伴?”    “这算哪门子的道理。”庄稼汉气怒道。    “这叫做无理之理,的确欠通,请多包涵则个。现在,请过来动手吧!”    他已摆明,根本就不讲理。    两人相互看了一眼,有了默契,当下一齐跨步上前。    霎时,双方已到了数尺之内。    沈陵高声道:“二夫人,我要先打哪一个耳光呀?”    “随你便,但我瞧你恐怕办不到呢!”    “二夫人此话怎说?难道他们俱是高手么?”沈陵问道。    “不错,他们都是内外兼修的高手。”    “何以见得呢?”    召安波道:“第一点,他们直到要出手时,才露出顾盼如电的眼神,先前一直藏敛不露,可见得内功有相当火候。第二点,这两人上前之时,步伐始终一致,没有分寸之差,可见得他们的武功造诣不错。”    那两人听到如此精辟人微的分析,都不禁一愣。    那个小商贾打扮的人,眼珠一转,立刻道:“在下等本没有打算惹事…”    他的话虽然只说了一句,但显而易见乃是打算说几句场面话,希望就此罢手。    邵安波打断了他的话,道:“那你们聚集此处,有何图谋?”    她问话时,眼中射出锐利冰冷的光芒,扫视着这些人。    沈陵心中一动,也将面色一沉,道:“不错,他们恰恰在我们归路上出现,很可能是冲着我们而来的。”    那小商贾打扮的人忙道:“我们虽然恰恰在两位的归路上出现,但这间小酒肆,没有使两位一定要进来的原因呀!因此在下等实是另有事情,然而对象并非两位,乃是显而易见之事。”    此人说得头头是道,理由充分,纵是再不讲理之人听了,也无法在这个问题上,继续缠夹不清。    “那么你们在此有何图谋?”邵安波问。    “这一点恕难奉告,再说,两位忽然闯入此店,百计挑衅,这等行径大违常情,不知两位如何解释?”    “是呀,他们为何偏偏选中此地,进来寻事?显然是冲咱们来的。”另一个人接口道。    对方反咬一口,沈陵听了,实在难以作答。    他替邵安波设想了一下,的确找不出任何理由,足以让对方相信真是路过此地,无意中人肆买醉的。    邵安波平静如常地道:“我们自然有充分理由进入此店,但在说出理由之前,你们须得先露两手来瞧瞧。”    她目光盯住那位小商贾打扮的人,又道:“瞧你的样子,纵然不是头头,也差不多了,你报上姓名,再抖露点什么来瞧瞧…”    那小商贾打扮的人,淡然一笑,道:“在下等人本来是不须隐瞒姓名的,可是你们两位来历如谜,在你们未表明身分之前,我等当然亦不会表明身分了。”    沈陵立即道:“在下姓沈名陵。这位同伴身分特殊,在下向来称她为二夫人,诸位也不妨如此称呼她。”    他衣着华丽,气宇轩昂,绝对不是下人身分,因此他既称邵安波为“二夫人”则对方之人,与他作同样称呼也算不得是侮辱。    那个商贾打扮的人道:“好,在下姓管名大维…”他指指旁边的大汉,道:“这一位是鲍永正。”    其余的四个人,都很注意地看着邵安波、沈陵二人的反应,但见他们仅是点点头,当下都泛起了怒色。    这管、鲍二人,在江湖中并非无名之辈,相反的,他俩是冀鲁地区的名武师。邵安波的确未曾听过他俩的名字,但沈陵干的是杀手工作,对两人颇为了解,但碍于目前的处境,他只得装作不知。    管大维没有再介绍其他同伴的名字。    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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