尾声 (第1/2页)

    尾声

    中正纪念堂的鱼池旁，有一个热闹的家族聚会。

    “妈咪，我要喂鱼、我要喂鱼！”扎着两条辫子的四岁小女娃，用又甜又腻的嗓音央求着。

    “小眉，就给meimei去喂嘛！”

    正在准备三明治的小眉马上摇头。“不行，喂了鱼要洗过手后才能吃东西，我们现在要吃午餐了，现在别喂。”

    “我要喂、我要喂！我要等鱼吃饱了才要吃饭！”小女娃完全不理会，非常有自己的坚持。

    “meimei来，奶奶这里有钱钱，你去投饲料，喂完一包就要回来喔！奶奶再带你去洗手手，然后我们再来吃三明治。”李蓉蓉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铜板给她。

    小女娃开心得跑跳着奔去了。

    抱着一岁小男娃的小宁在一旁插嘴。“妈，小蝶都给你惯坏了！以后我家的士砚可不许你惯他，不然我以后难教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话！也不想想小蝶是多大的孩子，老是用大人的标准来对她，她哪里会懂啊！”李蓉蓉反正是爱孙心切。

    “妈，教孩子还是要有原则，你这样是不行的啦，以后小蝶不爬到你头上去才怪。”小眉把三明治一一装盘。“爸跟姐夫呢？”

    “这两个人散步散到哪里去了？”小宁东张西望。

    “我去找找。”小眉擦擦手起身，沿着小路去找人。

    李蓉蓉和小宁一边分装饮料，一边哄着哇哇哭的小男娃，没有人注意到在金鱼池旁喂鱼的小蝶。

    小蝶短短的小手很用力地把瓶子里的饲料丢进池子里，人太小，重心不稳，差点往前滑一跤，幸好突然伸过来的一双大手握住了她小小的腰，扶她站好。

    “meimei，你要小心一点，不然会掉到池子里去喔！”温柔好听的嗓音轻声叮咛着。

    小蝶仰起头，在看到眼前高大的男人时，模样呆呆地看了他很久很久。

    男人蹲下来，微笑地问：“你在看什么？你认识我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很像我爸比！”小蝶甜甜地笑说。

    “真的？”男人的浓眉挑起。“你爸比在哪里？”俊眸四下张望着。

    “不在这里，在我家的墙壁上！”小蝶很认真地说。

    “啊？”男人不懂小女娃的意思，小孩子的思考逻辑通常和大人不一样。“你爸比怎么会在墙壁上呢？”他怀疑，是不是她的爸爸已经死了。

    “照片，那是我爸比的照片，是妈咪跟我说的！”又是无比认真的神情。

    “喔。”虽然不是很懂小女娃说的话，男人还是很配合地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叔叔要不要喂鱼？”小蝶很懂得分享。

    “你自己喂吧。”男人笑着拍拍小女孩的头，她结在发梢上的蝴蝶结触动了他的心绪。“meimei叫什么名字？”

    “小蝶。”

    “蝴蝶的蝶吗？”

    “对！”她用力点头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，你的mama呢？”

    “妈咪在那边！苞奶奶，还有大姨姨在那边！”

    男人顺着小手的方向看过去，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人影，不禁惊讶地睁大眼睛。

    “小蝶，那个人是谁？”他指着怀抱婴儿的少妇问。

    “是我的大姨姨。”

    “大姨姨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？”男人急忙问。

    “叫小宁。”

    男人闭了闭眼睛，轻声问：“那，妈咪叫什么名字？”

    “叫小眉。”

    “那…”

    不等男人问下去，小蝶自己就叽叽咕咕地说起来。“爷爷叫黄遇，奶奶叫李蓉蓉，姨公公叫王仲捷…”

    “等一下，为什么叫王仲捷姨公公？”男人大惑不解。

    “就是姨公公啊！”小蝶理所当然地回答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应该叫…爸比的吗？”男人小心翼翼地问。

    “姨公公是姨公公，爸比是爸比，不一样！”

    男人呆住了。“那你爸比…”

    “爸比叫奚齐！”

    男人的神情像突然被五百磅的拳头击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