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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四十三章梵烛影摇红烛影摇红相  (第3/9页)
头子擦火石燃烟,老头子已自己一擦着指头,发火点着了。    随着大口烟喷出,他说道:“丫头,因为你哥哥不肯认娘!咳!小子不懂事,性子又执拗!”    她又紧张,又迷惑地脱口一声:“为什么?”    “因为你娘不是他娘!小子只认他的亲娘。”    “哦?”她芳心一阵混乱、凄苦,不知如何说才好。    少年不识愁滋味,欲说还休,她虽然比以前收敛了任性脾气,文静得多,到底涉世不深,一时怎能体会出这些人情世故?    她挣出了一句:“这怎么办呢?”    “你看,应怎么办?”    她唇动又止,想说,又觉得想得有理的,却未必妥当,只好摇了摇头。    牯老吸了一口烟道:“这种事,确实说难不难,说易不易。那小子思母情深,牛脾气,一时实在难望出现奇迹。告诉你爹,急恐反而不美,一个不好又生闲气。你娘也有你娘的想法,主要的一点”烟管向竹林那边一指,道:“全在那小子一人身上。老婆子虽然表面上骂他,心底也不十分情愿。女人到底是女人,何况是她女儿亲骨血,也不乐意他就此认你娘的,何况,老婆子还有怀疑心病…”    说了许多,却把龙女听得越听越糊涂,似有所悟,又有所感。    牯老近乎耳提面命,声音低得只有她听得见:“你,第一要多与你哥哥亲近,把他当作同胞哥哥看待!”    她“嗯”了一声:“当然呀!”    牯老续道:“使他对你也有亲兄妹之情,就已成功了一半。另外,你还要多磨缠着老婆子,多亲热些。”    她竟似有些不愿,唇动又止。    牯老道:“丫头记住,把老婆子当作外婆看待,自有好处,要看你的了。你哥哥那牛脾气,除了如此外别无办法,我老人家也不能强迫他。”    龙女点点头。    牯老突然高声道:“丫头听着,这就是‘弈道九绝局’中的‘镇人头’局法,早已绝传,只有我老人家独得其秘,好好记住。”    龙女先是一愣,继而有悟,应声道:“凤儿知道了,多谢您老指教啦。”    牯老哼了一声:“好了,我老人家要喝酒了。你去看看,两个小丫头为何还不送酒来?    再叫你古师伯快点。”    龙女应了一声,低头下崖。目光偶掠,瞥见哥哥正闷着头由竹林中大步冲出。    随后,姥姥和那两个中年女人也现出身形。    难怪牯老头会突然乱扯三门,要她离开了。    她芳心很乱,不知怎样做才对?瞥见匆匆而行的哥哥,向右面走去,一定是要去看爹了。    去看爹是应当的,为何不去看娘呢?    唔!不是亲生的!    她芳心一阵刺痛,又一阵凄苦。    突然她想起了司徒求刚才曾要她到凤仪殿外见面之事。    她已有所悟十九司徒求也是有什么话要告诉她。    她一路来到凤仪殿,司徒求果然早在曲廊上等着,正仰面看天,若有所思。这儿因是帮中重地,平日除了轮值的人外,很少有人来往。    司徒求看到她,颔首示意,沿着曲廊向尽头走去。    那边,有花园,小桥流水,假山小亭,很幽静。    在小亭里坐下,龙女道:“伯伯有何指教?”    司徒求一蹙眉,想了一下,决定地道:“贤侄女,老汉据实告诉你,上午老汉在你爹的房外,听到你爹和你继烈哥谈话!”    龙女紧张起来,道:“说些什么?”    司徒求考虑了一下,道:“是你爹要你哥哥到后院去见娘!”    龙女脱口道:“难道是哥哥不肯去?”    司徒求点头道:“是!”她泫然欲泣道:“哥哥为什么这样呢?”    她心中虽已有所明白,但仍忍不住有此一问。    司徒求深深吸了一口气,道:“这,很难说!”    龙女低头道:“凤儿知道了,我哥哥是想他的亲娘,是不?牯老爷子已告诉凤儿了。”    司徒求目中一亮,道:“牯老爷子没有指示你什么办法么?”    她想了想,摇摇头道:“没有。”    司徒求有点失望,又有所感地道:“当然,这不是外人所能提出解决办法的。贤侄女,好自为之。世上最难得的是亲情,世俗的见解和想法,往往圣人也难免。你应当原谅他,把他当作同胞的哥哥来看待…”    她忙道:“凤儿当然明白,本来就这样的嘛。”    司徒求欣慰地道:“好,老汉可以放一半心了。贤侄女多注意些,因你爹心情也必难过,一家人不论哪一个心中有了芥蒂都不好。”    她点头。    钟声响起,是中午进食时间到了,各处轮值的鹰士开始换班。    司徒求含笑道:“贤侄女,等会可再去看看你爹。”一面挥手示意。    龙女已瞥见姥姥和那两个中年妇人到了凤仪殿前。司徒求起身走回曲廊,迎了上去。    她会意,不便在此时现身,另由小径进垂花门,转入后院去了。    “我儿,扶我起来!”    是天龙老人艰涩的声音。    蓝继烈依言扶起老父,用枕头为老父垫好背,叫了一声道:“爹,你好点了?”    他好像喉中有物,一哽而止。    这时的天龙老人,的确显得老了,失血的脸上,被窗外斜透进来的阳光映得一片桔黄,额上的风尘皱纹更显深刻,木然没有表情的神气,加深了苍老的悲凉意味。    斗室中,父子相对半晌,无话可说。    久久,做儿子的忍不住叫了一声“爹!”扑通跪倒在老父面前。    天龙老人微弱地哑声道:“我儿,起来,听为父说”    蓝继烈张大着眼,忍泪道:“烈儿听着。”跪聆父训,可见他虽生长化外,孺爱情殷,仍不失赤子孝心。    天龙老人仰面看着天花板,眼睛缓缓地闭上,而眼角溢有泪债。可见咤叱风云、英雄豪气的蓝公烈,这时内心也极激动。    一方面,得遇骨rou爱子,是意外的喜悦。    一方面,想到自己的处境。自己与冷心韵不幸中途生变,反目成仇,几乎要葬送一世英名,同归于尽。现在大劫刚过,能否破镜重圆,尚待澄清一切。自己爱子坚持不肯认她,显然会增加她心里的怨恨,自己该如何应付?    爱子思念亲娘,也乃是人性之常。他坚持不肯认冷心韵,亦是个性刚强使然,其情可怜。身为人父,当然是不能逼迫爱子。身为人夫,故剑情深,人死悼亡,而生者何堪?也不能让冷心韵太失面子。    这么一来,左右为难,如何是好?    老人一阵心酸,百感交集,有点茫然了。    沉默片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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