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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十章机器人  (第4/6页)
默默地系上承装武器的皮套,这一次,他确定两种武器都在待发状态,而且都充足了电。突然之间,他接触到宝绮思的目光,随即停止了动作。    她说:“请继续,我认为你绝不会用到,但我上次也这样认为,对不对?”    崔维兹说:“你要不要带武器,詹诺夫?”    裴洛拉特打了一个寒颤。“不,谢了。夹在你和宝绮思之间,你的有形防卫力量加上她的精神防卫力量,使我觉得根本没有危险。我知道躲在你们的庇护下很孬种,不过想到自己不需要使用武力,我感激都还来不及,也就不觉得羞愧了。”    崔维兹说:“我可以了解,但千万别单独行动。如果宝绮思和我分开,你得跟着我们其中一个,不可以由于好奇心作祟,自己跑到别的地方去。”    “你不必担心,崔维兹,”宝绮思说:“我会好好留意。”    崔维兹第一个走出太空艇。外面正吹着轻快的风,雨后的气温带着些微凉意,崔维兹却感到十分宜人。雨前的空气可能又湿又热,一定令人很不舒眼。    他吸了几口气,觉得十分讶异,这个行星的气味很不错。他明白每个行星都具有独特的味道,那些味道总是很陌生,而且通常都不好闻——也许只是因为陌生的关系。陌生的气味就不能令人感到愉快吗?或是他们刚好赶对了季节,又正巧下过一场雨?不论原因为何…    “出来吧,”他叫道:“外面相当舒适。”    裴洛拉特走出来,然后说:“嗯,舒适这个形容诃再恰当不过。你认为这里常年都有这种气味吗?”    “那没什么差别,不到一个小时,我们就会习惯这种香气。鼻中的感受器饱和之后,就什么也闻不到了。”    “真可惜。”裴洛拉特说。    “草地是湿的。”宝绮思似乎有点不以为然。    “这有什么不对?毕竟,盖哑上也会下雨啊!”崔维兹说。此时,一道黄色阳光突然自云缝洒下,阳光想必会越来越强。    “没错,”宝绮思说:“但我们知道何时会下雨,我们有心理准备。”    “太糟了,”崔维兹说:“你们丧失了许多意外的惊奇。”    宝绮思答道:“你说得对,我会尽量不再那么褊狭。”    裴洛拉特向四周望了望,失望地说:“附近似乎什么都没有。”    “只是似乎而已,”宝绮思说:“它们正从小丘的另一侧走来。”然后她望向崔维兹“你认为我们该迎上去吗?”    崔维兹摇了摇头。“不,我们为了跟它们见面,已经飞越许多秒差距,剩下的路程让它们走完,我们就在这里等着。”    只有宝绮思能感知那组机器人的动向。在她所指方向的小丘顶上突然冒出一个人形,然后是第二个、第三个。    “我相信目前只有这几个。”宝绮思说。    崔维兹好奇地凝视着,虽然他从未见过机器人,却丝毫不怀疑它们的身份。它们拥有粗略的人形,像是印象派的雕塑,不过外表看来并非明显的金属材质。这些机器人表面毫无光泽,给人一种柔软的错觉,彷佛包覆了一层丝绒。    但他怎么知道柔软只是错觉?看着这些以迟钝的步伐慢慢接近的人形,崔维兹突然起了摸摸它们的冲动。假如此地果真是个禁忌世界,从来没有船舰接近过——这一定是事实,因为它的太阳不在银河舆图中——那么远星号与其上的成员,就是这些机器人经验以外的事物。可是它们的反应相当笃定,彷佛正在进行例行公事一般。    崔维兹低声说:“我们在这里,也许能得到银河其他各处得不到的情报。我们可以问它们地球相对这个世界的位置,假如它们知道,就会告诉我们。谁晓得这些东西运作多久、寿命多长了?它们也许会根据自身的记忆回答,想想看,这有多难得。”    “反之,”宝绮思说:“它们也许最近才出厂,因此一无所知。”    “或者也有可能,”裴洛拉特说:“它们虽然知道,却拒绝告诉我们。”    崔维兹说:“我猜想它们不能拒绝,除非它们奉命不准告诉我们。可是在这个行星上,绝不可能有人料到我们要来,谁又会下这种命令呢?”    到了距离他们约三公尺的地方,三个机器人停下来。它们没说什么,也没有进一步的行动。    崔维兹右手按在手铳上,目不转晴地紧盯着机器人,一面对宝绮思说:“你能下能判断它们是否怀有敌意?”    “你应该考虑到一件事实,我对它们的精神运作一点也不熟悉,崔维兹,但我未侦测到类似敌意的情绪。”    崔维兹的右手离开了铳柄,不过仍摆在附近。他举起左手,掌心朝向机器人,希望它们能认出这是代表和平的手势。他缓缓说道:“我向你们致意,我们以朋友的身分造访这个世界。”    中间那个机器人迅速低下头来,像是很勉强地鞠了一躬。在一个乐观者的眼中,或许也会把它视为代表和平的动作,接着它便开始答话。    崔维兹突然拉长了脸,显得极为惊讶。在各个世界沟通无碍的银河中,不会有人想到这么基本的需要也可能出问题。然而,这个机器人说的不是银河标准语,也并非任何相近的语言。事实上,崔维兹连一个字也听不懂。    45    裴洛拉特的讶异秤谌与崔维兹不相上下,伹他显然还带着一分惊喜。    “听来是不是很奇怪?”他说。    崔维兹转头望向他,相当不客气地说:“不是奇怪,根本就是叽哩呱啦。”    裴洛拉特说:“绝不是叽哩呱啦,这也是银河标准语,只不过非常古老。我能听懂几个字,如果写出来的话,我也许可以轻易看懂,真正难解的是发音。”    “那么,它说些什么?”    “我想它在告诉你,它不了解你说什么。”    宝绮思说:“我无法意会它说的话,但我感知到的是迷惑的情绪,这点刚好吻合。前提是,如果我能信任自己对机器人情绪的分析——或者说,如果真有机器人情绪这回事。”    裴洛拉特说了一些话,他说得非常慢,并且显得有些困难。三个机器人动作一致地迅速点了点头。    “那是什么意思?”崔维兹问。    裴洛拉特说:“我说我讲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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