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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功夫错矛盾的现实  (第1/5页)
    交错矛盾的现实    正当三人抢着捞起最后一碗四神汤的汤水时,阿义突然大叫:“干!电视!”    小贩也被阿义的叫声吓了一跳,回头看了我们一下,这一看,小贩也露出疑惑的表情,又转头看了看挂在摊贩车上的电视,又看了看师父。    电视上,一个妇人正拿着一张照片哭诉,而照片立刻被摄影机定格放大。    照片中,是妇人跟一个老人坐在公园凉亭中,那老人的脸很迷惘,身上穿着一件青绿色的唐装。    那老人,绝绝对对、万无一失,就是师父!    师父也傻了眼。    那妇人在镜头前哭诉着:“……所以请善心人士帮我留心一下,我爸爸这几年神智不清的,已经好久没回家了,不知道现在在哪里,请……”    师父用力放下大碗,发狂大吼:“cao你奶奶的!谁跟你神智不清!”    我跟阿义吓了一大跳,只见电视中的妇人继续哭着,而电视底下出现一组电话跟住址。想必是师父家里的电话跟地址。    师父满脸通红,指着电视破口大骂:“你这疯婆子霸占我的窝!还赖我是你爹!cao她祖宗!整天盯着我咒我!逼老子躲得远远的!”    我看了看阿义,阿义也是一脸窘迫。    小贩赶紧把电视关掉,但师父似乎骂上口了,继续大吼:“你们两只兔崽子明天跟我去员林!把那疯女人干掉!就为了正义!”    我跟阿义唯唯诺诺。唉,那女人不晓得是谁,那么倒霉要被师父干掉。    师父紧握着拳头,嘶吼着:“臭三八!明天就是你的死期!”    我赶紧付了餐钱,跟阿义死拉着像小孩子一样抓狂鬼叫的师父离开。    逃课。    不为了练功,不为了行侠仗义,而是为了去员林。    去员林,去杀一个自称是师父女儿的倒霉鬼。    师徒三人坐着公车(本来师父要一路踏着商店招牌跟电线杆去员林的,但被我强力阻挡下来),一路上没说没笑,谈不上心情好或不好。    对于那女人是不是师父的女儿,我自己是疑信参半的。    疑的是,师父深爱着三百年前的花猫儿,甚至我跟阿义在练功时,师父都会唱着奇怪的山歌思念花猫儿师母。也因此,花猫儿师母死后,师父应当不会再娶,也不会平白生了个女儿。    另外,师父从秦皇陵中爬出后,也不过几年的时间,怎会生出一个年纪可以当我妈的女儿?    不过,要是那女人是师父以前的干女儿,那就另当别论了。    也许师父记性不好(不是也许,师父就是常常忘东忘西的),忘了有这号人物也说不定。更说不定的是,师父可能跟他的干女儿吵过大架,负气跑出员林的窝,现在只是当着我们的面不好意思承认罢了。    而阿义信不信呢?    阿义是这样说的:“管他的,反正师父想杀就杀,我也管不着,也没办法管。”    就这样,三人下了公车,我和阿义跟着怒气冲冲的师父,快速往一条破巷子中钻去。    巷子很传统,典型的传统。    这里是员林的哪里并不重要,因为这种巷子爬遍了台湾每一块土地,可说是最坚强的人文地理样貌,绵延着古老的生命力。    而师父,这一个暴跳如雷的老人,在这几条错综的巷子中,似乎是个相当相当知名的大人物。    “天啊!是老疯癫!”拿着菜篮的胖妇人愣了一下,转身报讯去。    “哇!关家他家那老家伙回来哩!”坐在门口摇扇子的老人叫。    “呜——疯子老爷爷——哇——”一个小孩子哭到摔倒。    “昨天晚上的深夜新闻……”两个八婆窃窃私语着。    “姓关的疯子……”抽着福禄寿香烟的汉子,瞪大眼睛。    师父的脸色越来越低沉,我简直不敢多看一眼。    师父该不会真要杀那自称他女儿的妇人吧?我一直抱持着阻止师父的心意,所以才跟阿义一同逃课来员林的。    但师父的情绪却极度恶劣,身上也散发出不断膨胀、又快速压缩的杀气。    我能阻止得了师父去杀一个不当杀的妇人吗?    我看了看阿义,阿义的神色也罩着一层霜。    “师父,你不会真要杀了那……”我说。    “废话!”师父破口大骂。    “可是她罪不当……”我又开口。    “罪不当杀?当的!”师父的杀气简直像爆米花一样,霹哩啪啦作响。    这下惨了。    等一下我该偷袭师父,让师父先清醒一下吗?    “就是这间!”师父指着一栋三层楼的老房子,接着猛力敲着门。    尽管师父可以一掌将门轰得稀烂,但师父还是“咚咚咚咚咚”地,卯起来敲门。    我向阿义使了个眼色,再看看师父的后脑勺跟背。    阿义点点头。    很好,要是那妇人一开门,我就一掌击向师父的背窝,阿义掌力轻多了,则负责挥掌干师父的后脑勺,让师父暂时昏倒,冷静冷静。    这时,门打开了。    我跟阿义双掌齐出!    但,师父突然往后弹射两步之距,躲开我跟阿义的掌力。    我跟阿义耳根一热,正不知道如何是好时,师父的眼神却陷入重重迷雾,不理会下手偷袭自己的徒弟。    师父不仅眼神陷入迷雾,身上急速膨胀、又不断急速收缩的杀气顿时流泻无踪。    就像一颗疯狂涨大的鸡蛋,蛋汁一下子从内挤破蛋壳,流光光了。    重要的蛋黄也一道流光光了。    流光光,所以只剩下脆脆的蛋壳。    师父,他不仅杀气无影无踪,连灵魂也一并流泻散去。    他只是张着嘴,看着门边的妇人,那个号称自己女儿的妇人。    那妇人眼睛盛满泪水,张口叫了声:“爸!”    师父的身体瑟缩地抖着、激动着。    妇人走了过来,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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