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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四章  (第1/3页)
    第四章    杜晋芸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晚上,即使姑姑仍在她耳边不停叨念她蠢笨的骑马方式,但她完全不受影响,只是在她就寝前,她又和她固执的丈夫吵了一架,而这多少又让她的心情滑落不少。    这当然都要怪她暴躁无理的丈夫。    原本她心情愉悦地在等陆震宇回来,因为他用完晚膳后就出门了,也没告诉她他去那里,于是她就坐在卧房里做些针线,而后读些书,把前些天看到一半的书拿出来。    不知不觉又过了几个时辰,也将近子夜了,她打个呵欠,觉得背又隐隐作痛了,下午忙了好久才把书本全上完架,可是她也差点累垮,尤其是她的腰,简直就坑谙了。    杜晋芸疲惫的揉揉腰侧,心想丈夫不知上哪儿去了,她起身将书归位,而后走回内室。    他不会出什么意外吧?    杜晋芸急忙摇头,她不能胡思乱想,她坐在床沿,随即累得趴在被子上,她踢掉绣花鞋,舒服地蜷缩在床上,她今天累坏了。    她打个呵欠,扯开腰带准备宽衣,带子内侧的里袋突然掉出一样东西,杜晋芸往下看见她的荷包,对了,娘给她的,她差点忘了这件事,那晚还没翻看,丈夫就进房了。    她打开囊袋,拉出纸张,揉揉眼睛,打开对折的纸,铜钱掉了出来,她疑惑地拾起铜钱,奇怪,娘怎么会塞给她一只铜钱。    铜钱的正面镌刻着"风花雪月"四字,杜晋芸翻至背面随即睁大眼、张大嘴,怪异地盯着铜钱,圆币的上下左右有四种图案,男女都呈现奇怪的姿势,她蹙眉认真的研究着。    当她看向手中的纸时,马上涨红脸,老天…    突然的开门声,差点让她从床上摔下来,是陆震宇回来了,她急急忙忙拿起荷包将纸塞进里头,连铜钱也一并丢入,可是她已来不及放向腰带中,时间只够她塞入被中。    "你在干嘛!"    杜晋芸惊喘一声,由床上坐起,"我…我在宽衣。"她心虚地说。    "你的脸怎么回事?怎么红红的。"陆震宇认为她的脸简直快着火了。    "没有。"她摸着脸,"太…太热了。"她瞎扯。    "太热?"他挑眉,现在已经入秋了,哪会热?    "我怕热…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?"她扯开话题。    陆震宇耸肩没有回答,他伸手解腰带,准备就寝。    "你受伤了?"杜晋芸马上从床上跳起,抓住他的右手,他的右手背划过一道血红。    "没事。"这是他不留神才会被划伤的,不过值得,至少那群杂碎中了他的圈套。    "可是你流血了。"她担心道:"我帮你敷藥。"她急忙冲到柜子前,"要用哪一瓶?"    她回头问他,柜子里有几十瓶藥,她不知要用哪一瓶。    "不用了。"他有些不耐,这又不是什么大伤。    "哪一瓶?"她固执道。    陆震宇不理她,卸下他的外衣、靴子,准备上床就寝,当他要掀起被子时,杜晋芸吓坏了,她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冲向床铺,却煞不住脚,跌趴在床被上。    "你在干嘛?"陆震宇厚道,这女人突然疯了是不是?    杜晋芸狼狈地爬起,"擦完藥再睡。"她不能让他瞧见荷包,她会羞死,    "这点小伤不用擦藥。"他不耐烦的重复说。    "一定要,我坚持。"她拉下他的手臂,想把他拖离床边,可是她壮得像头牛的丈夫根本不为所动。    陆震宇抓起她,将她推倒在床铺上,咬牙道:"你要把我逼疯是不是,你不睡我可要睡了。"他逼近她的脸。    杜晋芸被他凶恶的表情吓得有点退缩,"我只是想帮你上藥,你为什么这么凶?"她的眼眶红了。    "老天!你可别又哭了。"他受不了地说,他叹口气,"如果你上完藥,是不是就可以让我好好的睡一觉?"    她拼命点头,他再次叹口气,转身走到柜子前面,杜晋芸迅速将手伸到棉被下寻找荷包,当她要拿起时,陆震宇已经转身朝她走来。    杜晋芸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又放下,只差一点点就成功了。    陆震宇拿了两瓶藥,将红色的瓶子递给她,"快点。"他伸出手背等她上藥。    她打开瓶塞倒了些藥粉在他手背上,而后又将瓶子递还给他。    "把衣服脱掉。"    "啊?"杜晋芸张大嘴。    "你的背。"他说,他差点忘了晚上要替她上藥。    "喔!"杜晋芸乖乖地站起来卸衣,"可不可以不要擦了,很疼。"她想起早上的痛楚。    "不行。"他否决道。    他伸手要掀起被子,想让她趴在床单上时,杜晋芸尖叫一声,马上反射地弹到棉被上,压着被子。    杜晋芸转身,嗫嚅道:"我…我只是想…趴在被子上,这样…比较暖和。"    "你刚才不是说太热了嘛!"他反驳。    "那是刚才,现在我又觉得冷了。"她胡扯,"秋天天气多变化嘛!"    "变化的还真快。"他讽刺道。"被子里有什么吗?"他突然说,他妻子的行为实在太反常了。    "当然没有。"她摇头如拨狼鼓。    "是吗?"    "当然。"    他快速而且出其不意地用左手抱起她,,右手掀开棉被,杜晋芸尖叫。    "这是什么?"他拿起荷包。    "我的。"她叫,伸手要拿。    他举高右手,左手放她下来,杜晋芸打他,"还我,那时我的,你不能抢我的东西。"    陆震宇将荷包里的东西拿出来,随即睁大眼。"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?"他皱眉道。    杜晋芸满脸通红,"我为什么要告诉你,你怎么可以抢我的东西。"她生气地说。    他扣起她的下颚,"谁给你的?"她怎么会有"春钱"和"春宫图"。    "春钱"流行于唐至五代间,正面刻着"风化雪月"四字,背面则有四幅男女合欢图,又称"堂子钱",这种铜钱直至清代都有铸造。    杜晋芸拉不开他的手,"你老爱抢我的东西,我不告诉你。"她气愤道。    "以后不许看这种东西。"他将纸和铜钱全没收,只将荷包还给她。    "为什么?我还没研究出铜钱后面的图案。"她想从他掌中拿出铜钱。    "研究?"他提高声音,"你研究这个干嘛?"    "因为我有求知的精神。"她没好气地回答,"你这个土匪,把东西还我。"她捶他的手。    陆震宇大声道:"求知?"    "当然,我不喜欢悬在半空中的感觉,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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