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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三十章谗狼握五兔香饵钓金鳌  (第2/5页)
黑暗中的镇尾奔去。    花十八不负公冶长重托,她今晚的这个角色,的确扮演得很成功。    只是,有一件事她和公冶长也许都没有想到。    她身后的这一头狼,诱上鱼钩之后,最后将如何甩脱?    现在,花十八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。    当初,她曾问过公冶长,走出如意坊之后,她要溜去哪里?    公冶长的回答是:随便溜去哪里都可以,只要能将暗中窥伺的敌人引开就行。    当时贸然听起来,公冶长这话好像并没有说错。    不是吗?你目的是诱开敌人,将敌人引去哪里,又有什么关系?    如今,她才忽然发觉,事情显然并不如公冶长说得那么轻松。    蜈蚣镇只有一条主街。    如意坊接近镇尾。    她一走出小巷子,没有任何选择,只有向镇头上走去。    这条主街虽然相当长,但总有走尽的时候;一旦走完了这条街,又怎么办?    长街两边,商店虽有数百家之多,虽然这些商店,她多半熟识,但是,以她一个女流之辈,尤其是在这种时候,她又能闯进哪一家去呢?    她进入哪一家,便等于害了哪一家。    即使她狠得起这副心肠,问题照样无法解决。她进入一家商店或住宅之后,身后的这头粮就会放她过去?    花十八愈向前走,心里愈是发慌。    因为她愈走离如意坊愈远,呼救的机会愈来愈少,危险也愈来愈大!    她没有回头向后张望过。因为她知道,即使她回头张望,她也不会发现什么。    但她肯定必然有人跟在身后。怎么办呢?    她什么办法也没有。    目前惟一的办法,便是继续向前走。慢慢地走。    希望在走完这条长街之前,能想出一个万全的解厄之策。    羊肠巷过去了。    朝阳楼过去了。    大德布庄又过去了。    高远镖局和太平客栈也过去了。    啊,糟糕!    她的思路慢了一步,平白失去了一个自救的机会。她经过太平客栈时,为什么不进去找虎刀段春呢?    只要找到虎刀段春,问题不就解决了吗?    她见了虎刀段春之后,并不需向虎刀段春求救,只要说上几句不相干的话,一切就都太平了。    不!甚至连话也用不着说,只须走进虎刀段春房内,稍稍停立一会就行。    因为跟踪的金狼不会逼得太贴近,他不会听到她对虎刀段春说了些什么。    他只能遥远监视,只能凭猜想去猜测她来会晤虎刀段春的目的。    虎刀段春也许会被她怪异的行动弄得一头雾水,但那不关她的事。虎刀段春不是普通人,这位杀手应有足够的能力来保护他自己。    她只要让跟踪的金狼,误以为她是个传信使者就行了。    然后,她相信,她再走出太平客栈,身后就不会有人跟踪。    对方将会把注意力移去虎刀段春身上。    经过这一番转折,虎刀段春的一举一动,才值得他们密切关注!    太平客栈已经走过了,重新回头,是不是还来得及?    花十八稍稍踌躇了一下,决定回头。    因为这是谁一的一个机会,长街已走完将近三分之二,这条长街上再没有第二个虎刀段春。    只可惜别人已不答应她这样做。    她身子还没有完全转过来,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掌,突然搭上她的香肩耳边,同时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道:“久仰花姑娘的大名,咱们找个地方聊聊怎么样?”    血观音胡八姑是个很懂得享受的女人。    这也许正是她虽已年近四十,看起来仍像一名花季少妇的原因之一。    她很少喝酒,也很少吃辛辣的东西。    她说过:只有少吃刺激性的食物,才能保持肌肤细致。    她穿的衣服很少。    她说:穿衣服愈少,就愈能保持血脉的流畅。    所以,她平时很少与外界接触,原因便是为了穿衣麻烦。    她也很少让男人接近她。    她说:将近四十岁的女人,正值虎狼之年,这段时期如果不知道节制,便会因放纵过度而变衰老。    但这并不是说她对男人已失去兴趣。    她说的只是节制。    节制的意思,就是不浮滥;不浮滥的意思,便是要有所选择。    兵在精而不在多。    因此,平常侍候她的男人,都是天狼会中,一些粗粗壮壮的小伙子。    这些小伙子每隔半个月,才有一次机会。    由于日常管理严格,这些小伙子谁也不敢另尝异味,好不容易熬过了半个月,一旦挺戈上马,差不多人人都似渴骥奔泉,勇不可当。    胡八姑欢喜的就是这种男人。    除了这些之外,这位血观音还有一个保持年轻的要诀。    那便是每天按时推拿。    这是丑婢美美,和肥婢秀秀两个丫头的日课。    两婢推拿时,这位血观音经常都是不着一丝一缕。这段时间之内,这位血观音照例一律停止接见宾客以及会中弟子。    但今晚属例外。    烛光柔和,檀香氲氤。    胡八姑舒适地靠在一张凉竹逍遥椅上,她眼皮微微合闭,双肩随着丑婢美美的双手十指轻轻颤动着,似已进入浑然忘我之境。    她穿的是一件黑纱罩,雪白的肌肤,隐约可见,纱罩之内空无一物,比不着一丝一缕反为诱人。    这是她每天推拿的时间。    按照习惯,这段时间是不准闲人在场的,而今晚屋子里则坐满了一些神情骠悍,佩带着各式长短兵刃的劲装汉子。    天狼长老铁头雷公杨伟也在座。    一张皱皱的小纸片,经过一轮传阅,这时又回到了杨雷公手上。    这张纸片不大,上面字也不多。    “今夜公冶小子将前往太平客栈谋刺八姑,暗中接应者为薛姓小子,敬请提防,知名不具。”    杨雷公接过纸片,又看了一遍,然后便仍然以一尊玉美人压在茶几上。    胡八姑缓缓睁开眼皮,微笑着道:“这张纸条你们都看过了,各位可有什么意见?”    坐在近门口的一名黑脸汉子粗声粗气地冷笑道:“只怕两个小子不来,来了就叫他认识老子们的厉害!”    这汉子是第十一号金狼,擅使一对流星锤,别瞧他说话粗鲁不文,论地位却在已死去的金四郎之上。   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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