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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一章灵台诛心剑燕云七杀刀  (第3/5页)
    袁飞冷冷道:“以后的事,以后再说,至少目前你还不是七雄门下客!”    公冶长道:“袁兄为什么不给小弟一个机会?”    袁飞冷冷道:“我等你拔剑,就是给你机会!”    公冶长深深吸了一口气,头一点,说道:“好!”日丽当空。    正午。    长街两端,已经围满闲人。    现在每一双眼光,都屏息凝注在公冶长拔剑的那只右手上。    长剑缓缓出鞘。    长剑出鞘,两边人群中,登时响起一片嗡嗡窃议之声。    “这是一把什么剑?”    “没有见过。”    原来公冶长拔出的,更具有一般剑的长度和样式,但却是一把没有开过口的钝剑;剑身上不仅没有一丝光华,甚至还布满了点点锈斑,与其说是一把剑,似乎还不及说它是一根长长扁扁的旧铁条来得恰当。    但说也奇怪,血刀袁飞一见到这把剑,突然变了脸色。    他瞪着公冶长道:“诛心剑?”    公冶长道:“是!”袁飞道:“阁下是灵台老人门下?”    公冶长道:“是!”袁飞露出不信之色说道:“灵台老人一生举世无争,阁下若是灵台门下,何以对名利二字如此热衷?”    公冶长微微一笑道:“圣贤愚劣,因人而异一一你袁兄不是也有一个很好的出身么?”    袁飞嘿了一声,没有开口。    公冶长含笑缓缓接着道:“如袁兄愿高抬贵手…”    袁飞又望了那口诛心剑一眼,忽然点头道:“久闻诛心大九式有风雷之威,灵台老人已归道山,今天能向阁下领教两手,也是人生一大快事。”    他口中说,语音突然一沉,又道:“小心接刀!”    刀字出口,刀已挥出。    刀光如匹练,突向公冶长胸膛问卷过去。    公冶长一偏身,向左挪离丈许,横剑平胸,注目屹立如故。    袁飞人随刀转,一个箭步窜出,第二刀又带着一片炫目的光华,如毒蟒出洞,疾劈过去!    公冶长再度纵身闪避,唇角同时浮起一丝会心的笑意。    袁飞冷哼一声,道:“好!阁下果然识货。”    原来这两刀看上去虽然凌厉无匹,其实只是引诱对方出手的虚招。    一名武林高手的虚招,经常都是一种带着糖衣的毒药。    因为一着成功的虚招,往往会令人觉得它好像攻错了部位,而且往往显得破绽百出。    对于交手的对方来说,这种错觉经常是一种很大的诱惑。    如果对方接受不了这份诱惑,贸然出手还击,他将会发现敌人原先暴露的空门,会突然消失不见。    他同时会发现,敌人所等待的,正是他这种愚蠢的反应!    愚蠢的代价,便是死亡。    但是,公冶长显然不是一个容易上当的对手。    公冶长的确识货。    识货便是行家,对付一位行家,除了凭真本事获胜,绝无取巧的捷径。    血刀袁飞其实并不是一个喜欢取巧的人。    他发出虚招,目的只是想试试这位灵台门人的胆识和眼力,如今两刀无功之后,他决定不再狼掷时光。    他攻出了第三刀。    一刀平平送出。    刀尖颤动。    刀芒如臼。    朴实无华的一刀,也是要命的一刀!    这一次公冶长没有退让,事实这一刀他想让也让不开。    因为他已看出,这一刀至少蕴藏了七种以上不同的变化,无论他门去哪一个方向,这一刀无疑都能制他于死命!    这是不容回避的一刀。    公冶长等刀尖以一种诡异的弧线堪培划至胸前,剑尖一挑,突然振腕点出。    点向光圈的中心!    只听得夺的一声,光影消失,一切突然告寂止。    但见街心中央,两人正以一种很奇特的姿态,面对面地僵立着,彼此之间,相距不到三尺。    两人的兵刃均未脱手。    袁飞的刀尖,斜指着公冶长的左胁,公冶长的剑尖,则紧压在袁飞的长刀上。    袁飞左手搭着公冶长的左臂,公冶长左手的食中二指,则指着袁飞胸口的将台xue。    这是一个动作尚未完成,而突然停顿的画面。    如果双方继续完成彼此预定的动作,情形将是:袁飞的刀尖在剑尖压力之下,一定会从公冶长左胁空门下穿出去。    袁飞的左手虽然搭着公冶长的左臂,但那并不是一个正确的化解把式,公冶长只须稍稍加劲,无疑可一下点中袁飞的将台xue!    袁飞一刀刺出,将台xue又遭点中,将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呢?    那是人人都会想得到的。    那么,公冶长何以不点过去?    这一点也许无法了解,但在交手发招双方,无疑都清楚那是为了什么。    那是为了袁飞刚才没有从背后挥刀。    尊重自己的人,才会受人尊重。    至于袁飞当时如果真的挥刀,究竟伤不伤得公冶长?公冶长是不是真的不知道身后来了强敌?那当然又是另外一回事。    双方僵持,只是一眨眼的事。    接着,双方立时撤招,立时抽身后退。    袁飞还刀人鞘,冷冷地道:“一报还一报,袁飞领阁下盛情。”    公冶长微笑道:“不错,今天我们谁也不欠谁,以后的账,以后再算。”    袁飞冷冷接着道:“阁下手出虽快,但还没有快到令人无法预防的程度,下次有机会遇上,袁某人相信,照样有办法可以砍下你的人头。”    公冶长笑道:“那也是以后的事。”    他一边收起那把诛心剑,一边又笑了笑,道:“世事变幻,如白云苍狗,谁又知道,我们下次遇上时,一定还是仇人,而不会变成朋友?”    袁飞寒着面孔道:“我们永远也不会变成朋友!”    他话一说完,不等公冶长再开口,便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。    公冶长耸耸肩膀,又懒洋洋地走进了美人酒家。    高大爷坐在花厅中,双手紧握着太师椅柄,脸色阴沉得像块铝板。    他望着跪在他面前的张老大,就像在望着一只不知道撕着吃好,还是切开来吃好的烤全鸡。    他左首坐着一个长着山羊胡子的老人,正在那里悠闲地吸着旱烟。    张老大已经战战兢兢的,把要说的话都说完了。    他如今把全身的力量,都汇集在左边腰眼上,只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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