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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六章关山月丝剥茧  (第1/5页)
    第 六 章 抽丝剥茧    县衙的后衙有个跨院,在后衙东,那位孝廉公一个人住在这东跨院里。    这东跨院不下大,只一问房,小小的院子里修竹几枝,有些花木,相当幽静。    这么幽静的小院子里,一间房,一个人住,相当惬意。    其实,读书人的住处,就是要宁静典雅,不然怎么寒窗苦读?三更灯火五更鸣,既不会扰人,也不会被人扰,考举人,举孝廉,岂是容易的?    关山月由老者跟白衣文士父女俩陪着来到。    院子小,这间房也不大,看样子既是卧房又是书房,简单,朴素,不失典雅,干净。    关山月从院子里就开始看,竭尽目力搜寻,他找的是蛛丝马迹。    在院子里,他没能看出什么。    卧房里,关山月依然竭尽目力搜寻。    老者跟白衣文士陪在一旁,老者相当平静,白衣文士免不了有点急,她忍不住说了话:“阁下这是…”“关山月道:“在下要先确定,孝廉公是在哪里遭到劫掳的?”    称“在下”而不是称“我”了,当着老者这一县之尊,本地的父母官,尤其老者平易近人,对他客气,把他当贵客,佳宾,怎么也该看老者的面子。    白衣文士心里正焦急,没留意这个,忙道:“是不是这里?”    关山月道:“院子里没看出什么事。”    白衣文上道:“那么这房里…”    关山月道:“容在下再多看看。”    本来嘛!不过刚进来。    白衣文上没再问。    关山月再看,扫视中,他一双目光停留在桌子上。    桌子上只放着三样东西,一壶、一杯、一灯,灯是盏油灯。    他道:“孝廉公应该是在房里遭到劫掳的。”    老者道:“阁不是怎么看出来的?”    白衣文上也忙道:“阁不是说…”    关山月道:“在不要是没有错,孝廉公该是在昨晚回房之后就遭到了劫掳。”    居然连人什么时候遭到劫掳都看出来了。    老者跟白衣文士几乎是同时:“阁下…”    关山月抬手指桌上:“县尊、姑娘请看,桌上有凉茶一杯,油灯灯油已尽…”    老者跟白衣文士忙望桌上,这才发现桌上的确有凉茶一杯,油灯的灯油也已经干了。    刚才怎么就没留意?    白衣文士忙道:二这是说,家兄昨晚回来过?”    关山月道:“不然谁倒的茶,谁点的灯?”    白衣文士道:“油灯不是已经干了…”    关山月道:“孝廉公不会用到灯油已尽而下添加,那就是灯油是点干燃尽的。”    白衣文上一怔,道:“不错。”    老者说了话:“所以阁下认为,小儿昨晚回房后,点上灯,倒上茶,还没喝就遭到了劫掳。”    关山月道:“是的。”    白衣文士道:“油灯没有熄灭,一直到油灯点乾燃尽?”    关山月道:“是的。”    老者道:“捕房那些人,怎么就没有想到到这里来看看?”    关山月道:“遭劫掳的是孝廉公,县尊的公子,捕房从上到下恐怕已经乱了方寸,慌了手脚了,疏忽在所难免,再说,各人有各人的做法…”    这是谦虚,也是帮捕房的差役说话。    老者深深一眼:“阁下不必过谦,也不必帮他们说话,都是多年的老公事了,不该如此,我只是担心,给我这上司办事尚且如此,给百姓办事岂不是…”    白衣文士道:“您以为这些人能干什么?抓个小偷、小贼的还可以,根本就不能指望他们办要紧大事,要不我怎么会请这位来呢?偏您还要顾这顾那…”    关山月也为老者的面子着想,他道:“既然已经确定孝廉公是在这房里遭到劫掳的,接下来就要在这房里找线索了,容在下再看看。”    他一双目光再度扫视各处。    他这是有意打断白衣文士的话,老者明白,又深深一眼。    白衣文士也显然冰雪聪明个人,又怎么会不明白?她住口不言,一双黑白分明的凤目,也跟着关山月的目光到处转动。    关山月走向后窗,他推开后窗看,先看窗台,竭尽目力仔细看,很快的,他伸出两指从窗台上捏起一物。    他看见了什么?    白衣文士要过去看。    连老者都要过去。    关山月忽然跃起,——而出不见了。    这是…    必然有他的道理。    父女俩都没动,只好站在原地等了。    只转眼工夫,关山月又——而入,回来了,父女俩只觉得一阵微风,关山牙已经站在眼前了。    白衣文士忙走近去:“阁下…”    关山月道:“在下出去看看,来人带着孝廉公,应该是经这扇窗户出去的。”    老者道:“阁下又是怎么看出来的?”    白衣文士道:“我看见阁下从窗台上捏起一物…”    关山月抬右手摊开,手掌心一点红,那一点红极为细小,要不是因为它是红色,特别显眼,没有过人的目力根本看不见。    白衣文士道:“这是…”    关山月道:“干泥。”    白衣文上道:“干泥?”    关山月道:“在下曾往上墙头跟屋上四下看,附近没有红土地,那该是来人鞋底带来的,在下也在墙头发现些微,这表示来人带着孝廉公,脚下曾在窗台、墙头两次借力,所以在下认为来人带着孝廉公是从这扇窗户出去的,可能也是从这扇窗户进来的。”    老者说话了,他还是说:“捕房那些人,怎么就没有想到到这里来看看!”    还这么说。    白衣文士忍不住要说话。    老者又说了话:“有人进来劫掳了一个人带走,竟然没人知道,我这前后衙的巡更值夜,不是形同虚设么?”    白衣文士说话了:“这道理跟捕房不能办要紧大事一样,县衙的巡更值夜,只能防一般小偷、小贼,防不了江湖高手。”    关山月道:“来人还不能算高手,也应该不是久经历练,经验丰富的老江湖。    白衣文士道:“阁不是说…”    关山月道:“从窗台、墙头两次借力,可知他还不能算高手:从桌上油灯直到灯油点干燃尽,也可知他走得慌张匆忙,没有熄灯;足证他也不是久经历练,经验丰富的老江湖。”    老者道:“不算高手、不是老江湖,我这县衙的巡更值夜就已经防不了了,若是一高手、老江湖…”    他住口不言,没说话去。    关山月道:“一般来说,县衙也就是如此了。”    这是实情实话。    老者道:“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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