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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七白巴尔内特私家侦探事务所手套  (第5/6页)
然而,那次进来的就是同伙。谁也没有料到:他们就是用的这个手法作案。让我们脱帽致敬吧!那个想出这个方法,并加以实施的人,是一个大师,我假设,实际上这样的大师不会只出现两次。我认为本-瓦利和阿维尔诺夫伯爵是同一个人,难道不可以合理设想:那个人以第三种形式,第三次出现在我们要破的案子里呢?首先是土耳其人,然后是俄国人…然后是我们在这里能够发现的同类性质的外国人,穿着同样特殊服装的人吗?”    他停顿了一下。奥尔加愤怒地打了个手势。她忽然明白了巴尔内特解释的目的,于是表示不满。    “不是这样的。你含沙射影,我很气愤。”    德尔-普雷戈微微一笑,神情宽容。    “您别管了,奥尔加夫人…巴尔内特先生在开玩笑…”    “当然,德尔-普雷戈,”巴尔内特说道“我在开玩笑。您完全有理由不理会我讲的冒险小故事,至少在知道结局之前。我的确知道,您是外国人,您穿衣服惹人注意,白色手套…白色护腿套…您的确有一副多变的面孔,适合改变形象,它除了帮助您从俄国人变成土耳其人外,又帮助您从土耳其人变成冒险家。您的确是这所房子的常客,您的许多职务使您每天被召来好几次。总之,您有正直的人的好名声,无可非议,而且有奥尔加-沃邦替您担保。因此,要控告您根本不可能。但是,怎么办?您明白我的难处吗?唯一可能的罪犯就是您,然而,您又不可能是罪犯。奥尔加-沃邦,不是吗?”    “他不是罪犯,不是,”她说道,眼睛里闪着焦虑与激动的神情。“那么,你要控告谁?用什么方法?”    “用一个很简单的方法。”    “什么方法?”    “我设了一个圈套。”    “一个圈套?是怎样设的?”    吉姆-巴尔内特问道:    “前天您接到过德-洛兰伯爵打来的一个电话吗?”    “确实接到过。”    “他昨天来拜访过您吧?”    “是的…是的…”    “而且他给您带来一个有蓬巴杜夫人徽记的沉重银器箱?”    “箱子就在这张桌子上。”    “德-洛兰伯爵破了产,他想出卖这只他从在埃蒂奥勒册封的祖先那里继承来的箱子,您让它寄放直到星期二下午,是吗?”    “您是怎么知道的?”    “我就是那个伯爵。您于是向您周围的人展示了那些精美的银器,让他们欣赏,是吗?”    “是的。”    “另外,您的母亲收到一封从外省拍来的电报,请她到一个生病的姐妹那里去,是吗?”    “这是谁对您说的呀?”    “那封电报是我发的。因此,您的母亲早上走了,那箱子放在这个房间里直到明天,对于成功地偷了您整个卧室的物件的熟人,这是多么巨大的诱惑?要来大胆地重演偷窃故技,盗走这箱银器,更是多么容易啊。”    奥尔加突然感到了害怕,叫道:    “那么,今晚他们就要动手吗?”    “是今晚动手。”    “这真叫人害怕!”她说道,声音发抖。    德尔-普雷戈一直没有出声地在听,这时他站了起来说道:    “根本没有什么可怕的,奥尔加夫人,既然您已经得到通知,只要报警就行了。如果您允许的话。我这就去办。”    “绝对不行!”巴尔内特抗议道。“我需要您,德尔-普雷戈。”    “我看不出我能对您有什么用。”    “怎么?!对逮捕同谋很有用呢。”    “我们还有时间,既然偷窃是在今晚发生。”    “是的,但是您要记得,同谋事先就潜入了屋内。”    “他已经进来了吗?”    “进来有半小时了。”    “哪里会!从我到来时起?”    “从您第二次到来时起。”    “令人难以相信。”    “我看见他进来的,就像看见您进来一样。”    “他躲藏在这个套房里了?”    “是的。”    “在哪里?”    巴尔内特伸出手指指着房门。    “在那里。衣帽间有一个壁柜,里面装满了衣服和连衣裙。下午几乎没有人进去。他就在那里。”    “但是,他不可能单独进来。”    “是不可能。”    “是谁给他开门?”    “是你,德尔-普雷戈。”    自从开始谈话以来,巴尔内特的话显然全都针对体cao教师,而且影射越来越明显。然而,突然的攻击还是使德尔-普雷戈惊跳了起来。他的面部流露出许多互相矛盾的情绪,他尚能加以掩饰:愤怒、不安,要行动的强烈的欲望,…巴尔内特猜到了他正犹豫不决,便乘机冲进衣帽间,逼着一个男人离开那壁柜,并且逼他朝体cao房那里退去。    “啊!”奥尔加喊道。“那么,这是真的了?”    那个男人跟德尔-普雷戈一样高,跟他一样穿着灰色衣服,戴着白色护腿套,有一张同样肥胖易变的脸。    “您忘记了您的帽子和手套,先生,”巴尔内特说着往那人头上按下一顶毡帽,又把白色手套递给他。    奥尔加目瞪口呆,一步一步地后退,眼睛却一直望着那两个男人,倒退着登上梯子的梯级。她忽然明白了德尔-普雷戈是个什么人,她在他身边的危险。    “嗯,”巴尔内特笑着对她说道“这滑稽怪诞吗?他们并不像是孪生兄弟,但是他们身材相同,都有一副从前当过小丑的脸,尤其是他俩的穿着打扮一样,完全像是兄弟。”    这两个同谋渐渐摆脱了惊恐不安。他们身强力壮,面对的只是一个对手,这人相貌平庸,穿着紧身的外套,外表像个小店员。    德尔-普雷戈用外语嘟哝了一句话,巴尔内特马上给翻译出来。    “用不着讲俄语,”他说道“你在问同伙是否带着手枪…”    德尔-普雷戈狂怒得浑身发抖,又用另一种语言讲了几个字。    “你运气不好!”巴尔内特叫喊道“我精通土耳其语!而且,我同样高兴通知你:在楼梯上,有贝舒把守,你认识他,他是奥尔加的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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