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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一章一步之差  (第2/10页)
这一次难道他看走了眼,这个落魄的年轻人,竟不是来告帮的?    张弟忽然冷冷接着道:“双刀丁目奇在江湖上名气很大,我本意是想来向你讨教几手刀法。”    他咬咬嘴唇,顿了一下,又道:“不过,你可以放心,因为我已经突然改变了主意。”    丁目奇似乎并不如何感到惊讶,静静听完之后,转动着眼珠道:“老弟的意思,丁某人还是不太明白,是否能请老弟说得再详细些?”    张弟道:“因为我的刀很快。”    这句话说得很生硬,而且不够完整,可是他却好像已将心里要说的话,已完全表达清楚。    丁目奇朝他腰间的刀鞘望了一眼,点点头道:“是的,我看得出,那是一把好刀!”    张弟的脸色渐渐和缓,红润,双目中也慢慢焕发出一股兴奋而愉悦的光辉。    这是第一次有人赞美他的刀。    他忽然望着那个婴儿道:“这是你的孙子?”    丁目奇道:“是的,最小的一个。”    张弟微笑道:“你现在明白了吧?这便是我突然改变主意的原因。”    丁目奇道:“哦?”张弟道:“因为你已经上了年纪,连孙子都有了,如果,我的刀不小心伤了你,你固然不好受,我的心里也一定不会舒服。”    丁目奇思索着,忽然像想通了什么似的,轻轻叹了口气,点点头道:“是的,你老弟说得不错,丁某人封刀已有七八年之久,再加上这一大把年纪,早就连拿刀的气力也没有了。”    张弟说:“所以我已决定另外再去找别人。”    他口中说着,脚下已在移动。    丁目奇忽然间道:“你老弟下个人准备找谁?”    张弟道:“我还没有决定。”    丁目奇道:“如果老弟还没有决定,我倒想向你老弟推荐一个人。”    张弟道:“谁?”    丁目奇道:“这人名叫白天星。”    张弟道:“这人多大年纪?”    丁目奇道:“年纪很轻,比你老弟稍微大几岁。”    张弟道:“这人使用什么兵刃?”    丁目奇道:“刀。    张弟眼中微微一亮道:“十八刀客之一?”    丁目奇道:“不是。”    张弟登时露出失望之色。    刚于心头升起的一丝希望,像火花一般突又熄灭,一个以刀为兵刃的年轻人既非十八刀客之一,又能比他强多少?    他即使赢得了这种人,对他又有什么好处?    丁目奇缓缓接着道:“这人未被列入十八刀客,有很多原因。其中最主要的一项原因,是因为他根本不屑与十八刀客为伍。”    张弟呆了一下,突然问道:“这人住在哪里?”    丁目奇道:“七星镇。”    七星镇。    这是离开黄花镇约六十余里的另一个小镇,白天星就住在镇后一间破破烂烂的小屋子里。    张弟在这以前,一直以为自己很潦倒,但当他看到这个名叫白天星的青年人时,他才突然发觉,这世上原来竟还有比他更潦倒的人。    他身上虽已一文不名,但他至少还有一把刀。    这人竟连刀也没有一把。    屋子里只有一张破桌子,两张烂椅子,以及一张早该劈了当柴烧的木床。    他走进这间屋子时,白天星就斜靠在那张床上。    “你就是白天星?”    “是的。”    “这里有你一封信。”    “谢谢!”    白天星竟是一个比他还不愿多说话的人。    他不喜欢多话的人。    他认为无论男人或女人,最讨厌不过的事,便是有一张喋喋不休的嘴巴。    这使他对这位白天星首先有了一个好的印象,他交出了信,便在一张椅子上坐下,耐心等候。    白天星很快便看完了那封信。    然后转过头来,开始打量张弟。    张弟道:“丁大侠在信上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吧?”    白天星点头道:“很清楚。”    张弟道:“台端意下如何?”    白天星道:“原则上我不反对,但我得先设法填饱我的肚子。”    张弟道:“你已经好几天没吃饭?”    白天星道:“好几天不吃,那还得了,就是一顿不吃,我也无法忍受。”    张弟皱了皱眉头道:“可惜我身上的银子凑巧也用光了,不然我一定请你吃一顿。”    白天星笑道:“那就由我请你吃一顿如何?”    张弟愕然道:“你有钱请我吃饭?”    白天星笑道:“不是吃饭,是请你喝酒!”    张弟道:“你在这里很熟?”    白天星道:“不算太熟。”    张弟道:“如果你在这里不太熟,他们怎肯让你挂账?”    白天星道:“我吃东西从不挂账。”    张弟道:“哦?”白天星道:“账挂在别人水牌上,就像挂在我心上一样;我心中有事,就睡不着觉。”    张弟又皱起眉头,但这一次他没有开口。    因为他不明白。    他不明白一个家徒四壁的穷光蛋,话说得这样大,最后能拿什么来请别人。    巷子里遥遥传来一阵脚步声。    白天星突然笑道:“来了!”    张弟道:“谁来了?”    白天星道:“送酒菜的。”    来的人果然是个送酒菜的。    四个菜,一壶酒。    张弟望着那汉子将四盘菜和一壶酒端上桌子,忽然有着一种眩晕的感觉。    昨天,天还没黑,他就饿了,但是,他没有接受丁目奇的招待,丁目奇也没有勉强他。    从黄花镇到这里是六十五里,他赶了整整一夜,一晚说不出的兴奋,使他忘了饥饿和疲劳,现在看到这桌酒菜,他才突然想起自己已将近十个时辰滴水未进,他缓缓站起身子。    白天星道:“你要去哪里?”    张弟道:“出去转转,等你吃过了,我再来找你。”    白天星道:“刚才不是已经说好,这一顿由我请客吗?”    张弟道:“这是”    他的意思本来想说:这是你一个人叫来的东西,你要是请了我,你就不够吃了。    可是,他才说出两个字,就愣住了!    因为他一直没有注意,桌上放着的,竟是两副杯着。    白天星指着那两副杯着,笑道:“你难道没有看到,这酒菜本来就是为两个人准备的?”    张弟摇摇头,道:“另外那个人不是我。”    白天星道:“那个人不一定会来。”    张弟道:“若是来了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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