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仍会湖边 (第2/2页)

么知道要留下？”

    “他真的存在，并且真的会说话，当然，并不是经常。”“他？”“月神”“唔…有意思，我越来越有‮趣兴‬了。”他着下巴：“我去过许多月神殿，见过许多祭司，他们不少人宣称自己听到月神的旨意，不过，我觉得他们都在吹牛而已。”“你觉得我也是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，我觉得你不是，他们那样说，是因为那样能给自己带来利益，而你…月神的旨意，看起来并不是你自己喜的。”“嗯…那就好，我并不希望你有太多亵渎的想法。”“好吧，当我没说过。”弗里德耸耸肩。

    最终，他们抵达了奥婕塔所说的那个地方，在山丘的半，断崖嶙峋着探出山壁，而山溪在旁边轰鸣着倾泻而下，坠向崖底，起漫天的⽔和⽩雾，那个⾝影就在悬崖边上，坐在那里，屈着，把脸地埋在膝间。“嘿，宝贝儿，生气不要太久好吗？”

    他慢慢走过去：“非常…抱歉…是我害你受伤的，不过我说话算话，等你伤好了，我们就一起去看外面的世界，怎样？”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他走近她，在她⾝边坐下，伸出胳膊，搭在她肩头：“嘿，宝贝，其实你很幸运，有个一直关心着你的，而现在…又加了个我…”“滚开！”她突然跳起来，像发疯一样把他推开。“你这骗子！混蛋！”她带着哭腔喊着：“你对她有意思，对吧？

   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，虽然我是个傻瓜，但我也是女人，从你的眼神里我就看懂了！”“冷静下，宝贝，其实你并没懂我。”他摆着手，微笑着，往后退了一步。“够了！”那只纤细的手向他挥来，带着看不见的怒火，以及看得见的刺目光芒，太快，太快了…

    震耳鸣的轰鸣声，他感觉到自己的⾝像落叶般飘起来，从空划过，然后重重地跌落，从嗡嗡作响的耳膜里，他隐约听见了奥婕塔凄厉的呼叫。“奥吉莉娅！”＊＊＊他们去瀑布下找过了，但没有找到想要的，在奔流的河⽔胖，冰冷的石块上，他发现了⾎迹，但仅仅是⾎迹而已。

    奥婕塔坐在那儿，手掩着脸，想要忍住噎，最终却变成了无法控制的呜咽声。“我想是她自己离开了，我记得她会飞，对吗？”“该，我真该…为什么我会那么着急，为什么我会那么不知轻重…”“别这样，我知道，其实一切都是我的错，如果我不来这儿，就什么事都没了。”

    他试着轻拍她的肩膀：“但是，既然我已经错了，我想，我必须努力把它纠正回来。”

    她没有回答，仍然把脸地埋在膝间，泪珠随着啜泣声从指里淌落，他尴尬地站在那儿，有点不知所措，最后他只好蹲下来，望着她蜷缩的纤弱⾝躯，静静地等着，等着时间慢慢逝去，她的泣渐渐平静下来。“我觉得，我们也许应该…更互相信任一些。”

    他仰起头，盯着她带着泪痕的脸，尽量让声音显得温柔，她却仰脸望向空，避开了他的眼神，月光从天洒落，让她的脸庞显得更加皎⽩。“我和你的愿望是一样的，希望奥吉莉娅能平安归来。”他说。“我听说，每个人的命运之，都有注定的劫难。”

    她轻声说道，却并不像在回应：“而你，也许就是厄运之神派来的使者，对吗？如果没有你，今天，明天，今年，明年，或许一个世纪，一切都仍会平静如初，我和奥吉莉娅，我们仍会在湖边，笑着，嬉闹着…和过去的每一天一样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