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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杀亲  (第3/3页)
白晚召来了几名心腹手下,其中包括了会里年轻一代的几名好手“三八病夫”蔡绝、“风水轮”张壹圆、“口是”庄独钟、“心非”杨独错、“龙飞凤舞”宋小鸡、“大彻大悟”曾今觉等人。    这些人,无疑已是“多老会”中第三代高手中的高手。    他们只对虞永昼和白晚效忠。    ──要成功顺利地除掉老头子,就必须要有人帮手。    ──这些人就是帮手。    ──强而有力的帮手。    “锄暴”就在老头子跟“孤寒盟”秘密展开的和谈上。    “孤寒盟”的盟主蔡戈汉当然没有亲自出动。按照“七帮八会九联盟”的位份“盟”大于“会”江湖地位也似是高人一等,所以蔡戈汉只派了副盟主“逐日天王”秦向阳来。    “望、闻、问、切”四大长老,总有二人朝夕不离,一直维护着老头子,这回来的是司空望和司徒闻两人。    秦向阳当然也不是单刀赴会。    他也带了盟里三个高手前来。    他们约好在两派势力都不涉及,但由“生癣帮”纵控的“赐儿岩”上会聚,商讨和谈大计。    本来,这次彼此都真有和谈的诚意的。    “孤寒盟”因行事太过冷酷无情之故,使得“万劫盟”和“猛鬼帮”联手,要对付“孤寒盟”“孤寒盟”不欲树敌太多,只好跟“多老会”化干戈为玉帛,暂时谈和。    “多老会”则一向不欲与“孤寒盟”为敌。    这场眼看可以“一笑泯恩仇”的和谈,终究还是破灭了。    因为虞永昼派出了白晚,白晚“冒死”通报秦向阳:这次“和谈”的目的,是老头子意欲先除掉“孤寒盟”里的几名强敌。    秦向阳得悉此讯,已没有了退路。    因为他发觉“生癣帮”已蠢蠢欲动,他们要是即退,恐怕也难以全身。    秦向阳性子一向刚烈,否则也不会被称为“逐日天王”何况,他一向自恃轻功极佳,万一不敌,要独自撤退不算太难。    所以他决定“先下手为强”    他不动声色,与老头子在“赐儿亭”里谈判,说到一半,他对老头子神态自若的定力,已不得不由衷地佩服。    ──越是佩服,便越是心虚。    ──越是心虚,就越要壮胆。    为了壮胆,只有出手。    出手定生死。    秦向阳和盟里带来谈判的三名高手,一齐向虞老头子猛下杀手!    虞老头子也不是省油的灯。    司徒闻和司空望也一起动手,一边痛骂“孤寒盟”的人不守信约,不顾江湖道义,那九名“多老会”里年轻一代的高手,也加入战团,出手围攻,但都未尽全力。    厮杀的结果:两名长老在剧战中身亡“孤寒盟”的三名高手无一幸免,秦向阳杀了曾今觉后,图施展轻功,眼看可以逃脱,不意却让白晚近了身,给他一记“天外天”劈在脑后,登时了账!    老头子惊魂未定,痛失两位长老,可是他并未因悲痛而失却精明,向庄独钟、杨独错、宋小鸡、蔡绝、张壹圆等人厉声问:“你们刚才为何未尽全力?”    老头子的威望,会里无人不敬之畏之,一时相顾变色,白晚向虞永昼一使眼色,虞永昼会意,踏前一步,低声道:“爹,还有更强大的敌人未死,他们得要保全实力。”    老头子奇道:“更大的强敌,是…”    话未说完,虞永昼的“擎天金枪”已全扎入了老头子的肚子里,再自脊梁里冒出一截枪尖来。    老头子惨嚎,悲吼道:“你…你杀我!”    虞永昼退后几步,道“我不是已经杀了吗?”    老头子咆哮道:“我是你的父亲…”    虞永昼面无表情的道:“那又怎样?”    白晚加了一掌“天外天”把老头子劈倒,向虞永昼道:“斩草要除根。”    虞永昼这才舒了一口气:“虞老爷子当然是‘孤寒盟’的人杀的,大家要替先父报仇,当然去找蔡戈汉。”    白晚道:“对了,可是…”    虞永昼问:“还有什么问题?”    白晚徐徐的道:“如果虞老爷子和虞大少爷全都遭了‘孤寒盟’的毒手,你要是身为‘多老会’的一员、会不会再听保守怕事的长老所言,受他们管制,对敌人仍一味只守不攻?”    虞永昼一怔,就在这时,那一干“多老会”年轻一代的好手,全部对他动了手。    虞永昼在一刹那间身负重伤,虽伤了多处,不过他也一出手就杀了杨独错。    然后他走。    逃走。    白晚力追。    就在这时,一人出现了。    正是他的妻子盛小牙。    虞永昼一见盛小牙,心头狂喜,以为有救:心想这是“生癣帮”的势力范围,不容白晚逞凶。    不料,盛小牙的“同心剪”不向追兵招呼,却一剪搠入了他的小腹里。    虞永昼痛入心肺,倒下,在自己的血泊中。    但他还没有断气。    他还看得见盛小牙和白晚眉目之间极其暧昧的表情。    他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。    他明白这种表情。    ──他跟小帽也曾有过这种表情。    他还听到白晚向那一群“心腹”沉重的说:“他虽然是我的拜把子兄弟,但他胆敢弑父,一个人要是不能善待他的双亲,也必定不会善待他的兄弟,我们多老会耻有他这样的人物,所以我要除掉他…”    那些“多老会”的第三代精英,全是神色凝重,唯唯诺诺。    虞永昼想笑。    他想大笑。    他还想说:一个人若不能善待他的父母,固不会善待他的兄弟;可是一个人要是不能善待他的兄弟,也不可能会善待他的手下…    ──总有一天,他也会…    可是他太痛了。    他笑不出。    白晚一面说着:“斩草不除根,风吹…”一面已逼了近来。    他虽然笑不出可是还是很想笑。    因为他知道这样杀下去的结果。    稿于一九八七年五月十日半夜:赴台前夕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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