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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二章  (第1/4页)
    第二章    杜盼盼来到禅房外,隔着窗果然见着个在榻上盘腿坐着,面壁思过的男人。    一个如同小山般沉稳的男人。    房里人明明听见了脚步声却不动如山,而她,不过是隔窗见着了人,就没来由地感觉到一股nongnong的心安。    她喜欢他!打小就喜欢!    喜欢他身上那股总是能让她感到心安的味道。    蹑手蹑脚地开门关门,小心翼翼地接近,杜盼盼走至男人眼前,见着了一张正在眼观鼻、鼻观心,入定似了的方正国字脸。    以这男人的武功底子肯定早已知悉她的存在,但他没理她,继续沉思。    而她,也早就习惯了他对她的视而不见。    在他眼里,她恐怕终其一世都见不着她惯常在别的男人眼里见着的惊艳。    因为家里做的是棺誧营生,她打小便养成了看人先看面相的习惯。    男人若是生得眉目含春,未语先笑,就注定了会一生命带桃花。    若是鼻梁高挺,鼻翼包覆,就代表一生吃穿不尽。    若是有个山型鼻翼,就代表此人性格刚烈果断,样样事事都爱揽权在身上。    若是像眼前这个男人,有张下颚太过方正的匾字脸,唇瓣上薄下厚,则代表着他处事自有定见,不易受人唆使摆布,重情重义,做事规矩,思路也是。    是那种标准的只会按部就班前进,不懂迂回转折、寻洞钻缝的君子。    不过君于是好听点的称呼“墨守成规的笨蛋”则是比较贴切的俗语。    老实说,这男人有张太过方正的国字脸,眉目仅属端正,和俊美扯不上边,身材高壮魁梧,莽熊一般,反应又过慢,是以总会给人一种稍嫌笨重,不够灵活巧变的遗憾。    此外他还不够细心,不够体贴,他甚至说不出一句好听的甜言蜜语。    但不管他有多少缺点,没法子,她就是喜欢他,就是认定他,就是谁也不想要,非君莫属!    “大木头!你在想什么?”    杜盼盼踢掉绣花鞋,爬上榻,全然没了方才在人前摆出的端雅贤淑样,虫儿似地爬近天道存身旁,甚至还孩子气地支颐,坐在杨上睇着他,方才那一再言明自己已经长大,要旁人守分际、知避讳的话,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。    那是因为…他是不一样的,和其它人都不一样的!在他面前,她从不需要刻意隐藏或虚伪,她只需要做她自己。    听见她问话,那双浓眉蹙成了一座小山,天道存开口,发出带着疑惑的低沉嗓音。    “从古至今的所有英雄伟人,他们的共通点是什么?”    闻言,杜盼盼忍不住失了优雅地暗翻白眼。    原来他并不是在思过,也不是在参禅,更不是在悟道,而是又让他那两个混账师父用些怪题目给困在死胡同里了。    比邻多年,对于乌龙观那两位既不义又不慈,镇日贪财爱看热闹的师父,杜盼盼比谁都清楚。    也很清楚在“老大玩不动,老二不敢玩,其它人不好玩”的前提下,过于敦厚笃实,脾气又好的三徒儿天道存,正是他们的最佳捉弄对象。    他们明明知道这男人的脑袋不会转弯,却老爱出些乌龙鸟问题来刁难他,享受他那种非要挤出个所以然来不可的呆头鹅模样。    对于他的问题,杜盼盼只想了一下便有了答案。    “所有的英雄伟人,都是由母亲生下来的。”    对付乌龙鸟问题,就得用乌龙鸟答案,不必浪费脑汁,更不需去循常理。    小山般的浓眉在听见了这答案后,松缓了些许。    “小张、小丁两个世仇约定以二选一,喝毒酒的方式来定生死,小丁喝到的是没毒的酒,但为何他还是死了?”    杜盼盼轻皱俏鼻,灵瞳转了一转“因为小张反悔耍赖,拿刀砍死小丁。”    “是这样子的吗?”天道存浓眉衔惑,再度问道:“人死后为什么会变得冰凉?”    “因为心静自然凉。”    “有十二只眼睛,四只耳朵,以及六只脚的动物是什么?”    “怪物!”    “王老头带了个婴儿去参加喜宴,他让婴儿喝了三大杯酒,为何同桌的人都没责怪或阻止王老头的举止?”    “因为‘婴儿’只不过是那个人的绰号”“    “什么东西听起来是黄的,看见的却是绿的?”    “小黄瓜!”    “神农尝百草,请问他在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?”    “啊,这个有毒。”    “蛇为什么要蜕皮?”    “因为它皮在痒。”    “乌龟为什么会突然‘一个头两个大’?”    杜盼盼没好气地斜睨他一眼“因为那只乌龟,正在想着一些很无聊的问题。”    天道存转头直直觑视她,面现困惑。    “盼盼,这一题的答案我听不懂。”    “意思就是会花时间去想解出这些无聊问题的人,根本就是一只乌龟。”    “乌龟会想问题的吗?”他还是不懂“乌龟又在哪?”他甚至左顾右盼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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